St. Isreal
ピュアすぎるから 仕方ないね
洋娃娃转过来对着我
我大概四年级的时候,小学的合唱队选拔了很多新队员,我是其中一个。开始训练大概一个月以后,我们三四十个人坐在一间大教室里,指导老师领着我们唱《歌唱二小放牛郎》(这首歌的合唱版很复杂,真的,比保卫黄河的声部要复杂)的最后一段:“秋风吹遍了每个村庄——”
这个时候老师忽然暴躁地用手,或者教鞭拍起了桌子,喊:停!然后用食指扫过我们全体:你们谁跑调了?
当然不会有人回答她。于是她走下讲台(或者琴台,别的什么),让我们一个一个唱给她听。从屋子的左前角开始,每个人大约唱一句就会被她不耐烦地打断,然后下一个开始唱。
我坐在大概中间的位置。直到快要轮到我唱的时候仍然没有找到跑调的人。昨天之前的二十一年来,令我明确感觉到恐惧的事情只有过两件,那时便是第一件——从老师拍桌子开始,我就开始强烈地惧怕着跑调的那个人是我。这种强烈的感觉随着老师检查的步调逐渐接近而渐趋庞大,我坐在那里,手脚发冷,连深呼吸或伸手抓住胸口都完全不能够。
而昨晚,在我面对一位二十五岁的已经接到病危通知的癌症晚期患者时,忽然想到了上面那件事。将死的人并不是我,但在场的所有人,都被下了同样的最后通牒。通牒到底指向的是哪一位,并没有任何区别。
这个时候老师忽然暴躁地用手,或者教鞭拍起了桌子,喊:停!然后用食指扫过我们全体:你们谁跑调了?
当然不会有人回答她。于是她走下讲台(或者琴台,别的什么),让我们一个一个唱给她听。从屋子的左前角开始,每个人大约唱一句就会被她不耐烦地打断,然后下一个开始唱。
我坐在大概中间的位置。直到快要轮到我唱的时候仍然没有找到跑调的人。昨天之前的二十一年来,令我明确感觉到恐惧的事情只有过两件,那时便是第一件——从老师拍桌子开始,我就开始强烈地惧怕着跑调的那个人是我。这种强烈的感觉随着老师检查的步调逐渐接近而渐趋庞大,我坐在那里,手脚发冷,连深呼吸或伸手抓住胸口都完全不能够。
而昨晚,在我面对一位二十五岁的已经接到病危通知的癌症晚期患者时,忽然想到了上面那件事。将死的人并不是我,但在场的所有人,都被下了同样的最后通牒。通牒到底指向的是哪一位,并没有任何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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