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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い心には微かな温もり

读完了前日到手的爱伦·坡小说选,离回学校只有一天多一点时间了,于是站在书架边翻开露露留给我的《终究悲哀的外国语》。其实先看到的是放在桌上的《天人五衰》,不过它太厚了——这时我总是想——我的人生何苦被这两个老头子(的粉)纠缠住了呢!

《终》是本随笔。我一向对随笔这种东西的看法颇微妙,觉得,小说和诗歌可以作为你认识一个作者的契机,而随笔却绝对不可以。读随笔,一定要你认识这个作者;至少也有些起码的了解,譬如我读过村上的四五本,知道他是跑步迷,Ipod Shuffle脑残(重音)粉,是作者同时也是译者,死忠塞林格和菲茨杰拉德——后面这些倒都不重要,最重要的还是我读过他的小说。小说使得他之于我,再也不是陌生人;陌生人的随笔,我大概是不会去看的。我屡次试图长期追陌生人的blog,但最终没一个能坚持。日志和随笔这种东西,能给出的讯息其实太少了:它们往往只针对一两个主题进行阐述,但小说,就像十分钟的日常谈话,是能让你窥探这个人的整个世界的。

譬如,由坡的几篇推理小说,能看出的是作者本人对智能的高度推崇(而不像一般人会认为的那样——作者很聪明;事实上,由已知结果倒推而进行创作的推理小说对智能并没太高的需要。作者掌握的信息比你多太多了,阿加莎·克里斯蒂的故事就往往给我“作者耍赖”的感觉);对死人复活的刻画,令人汗毛倒竖的气氛营造与场景勾勒,暗示的是坡对细微情绪的高度敏感——当然,兼具将之放大到极致的能力;而数篇散文诗一样的讽刺小品,给人印象深刻的插科打诨,除了体现作者的目光尖锐之外,同时也外展了他性格的尖锐。另外,反复出现的男主人公对死去的妻子绝对忠贞的题材,应当也是作者价值观的文字表现,等等。坡的形象在我心中,大致是一个用黑面红底的斗篷把自己的全身包裹起来的人;他戴着压低的礼帽,帽下只露出双眼,在黯淡的背景前呈现两道锐利的精光暴射。

三岛于我的印象非人形——他像是一座富丽堂皇的金阁寺,在前无历史后无未来的时空中悬停,存在的目的即在焚毁于一场大火。未燃烧时,寺里时时有着钟声、鸟鸣声、诵经声,有内心的安静,但却时刻存在着毁于一旦的危险。因为在三岛这座金阁寺的肚子里,住着一位三岛纵火犯。
而村上,则以一个平凡人的模样呈现在我面前,就像他告诉我们的那样,他相貌平凡,穿着运动鞋,顶着形状不怎么高妙的头发,手里攥着他Shuffle收藏中随便哪一款,在周六的清早健步转过某一处被树林荫蔽的弯路。他可以跟你抱怨,吵架,但你不用担心他会站到某个广场中心去自焚。

无怪那么多普通人喜欢村上。道理非常明确。对村上的力量我也渐渐懂得多了些;那种温度,我想,就像露露写给我们的小诗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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