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 Isreal
ピュアすぎるから 仕方ないね
自我欣赏
标题注意。
生理期不适,大半个上午躺在床上,又不想爬下去拿书,就手机上网闲逛,看自己以前写过的东西。发现,早期的那些,就算思维混沌跳跃,习惯于把一时一刻的感情点极端放大而非专注于流畅的感情流(各种自造名词),但也颇有许多可圈可点的描写。比如:
再比如:
比起更前的文,冷婚已经试用了不同的写法,文字极省,不事铺陈。但每次回头读到这里,常常都身上一抖,想,当年到底怎么能想到这个的呢?
还比如:
好了怎么看来看去都是暗黑段(爆)换点别的:
还有最后一点想特别提到的,是这段虚景——幻想场景而非实景描写:
生理期不适,大半个上午躺在床上,又不想爬下去拿书,就手机上网闲逛,看自己以前写过的东西。发现,早期的那些,就算思维混沌跳跃,习惯于把一时一刻的感情点极端放大而非专注于流畅的感情流(各种自造名词),但也颇有许多可圈可点的描写。比如:
静谧的屋子里不安的分子飘荡来回,从黑寂的虚空里搀杂进了难闻的福尔马林的味道。他忽然想起还在读本科的时候,第一次到解剖教室的时候一屋子兴奋喧哗。而蓝染教授微笑着把一只手指放近唇边,如魔咒般房间陷入无限的寂静。每一块板子下面都是一个死人。每一个死人身边站着另一个等待把死人拖回这阳界的死人。
(House of the Rising Sun)其实主题与尸体与解剖都没有关系,这一段用于描写死寂。不过,读过这篇的人,知道这篇整体的氛围到底有多么暗黑。
再比如:
私塾旧院子这口井,十年前用来冰西瓜。凉飕飕和甜丝丝的记忆嚼得稀烂,淌出红艳艳汁水粘在唇舌间,糜死体落进胃里。
(冷婚)说起冰西瓜,当年的小孩子们的笑闹声与老师含笑的呵斥声即如在耳。而再往下读五秒,当年的一个小孩子把当年的另一个小孩子向这口井里丢了下去。
比起更前的文,冷婚已经试用了不同的写法,文字极省,不事铺陈。但每次回头读到这里,常常都身上一抖,想,当年到底怎么能想到这个的呢?
还比如:
他用木杓儿往长头发上撩着水,用细齿梳子一寸寸顺下来。有些粘结在一起,用力一扯,断了一大把在手心里。浴水中的热气互相推搡着向他的脸颊剧烈蒸发上来。他听见血管里的毒起着共鸣,那是什么东西在嘶吼,呼喊着遥远的不可触及的另一只兽。木桶里的热水仿佛钻进了身体,全身血流加快。毒素循环一同加快。他狠狠地梳头,一大把,又是断下来一大把。
(败血症)写在木桶里沐浴中梳头。写一个有执念的人,无法遏制地在心里念着另一个更偏执的、与自己立场不共戴天的人。
好了怎么看来看去都是暗黑段(爆)换点别的:
辉光管呲啦一闪,电流霎时击穿灯管中间填满的惰性气体,生生地勾连起整条电路。千钧一发。
(桃染)其实也不是要写灯,而是要写那种绷紧神经的感觉。当然所谓描写几乎就是这个原理。
她右手握著刀柄左手托住底部,清汗顺著侧颊淌下来,嘴唇翕张著,喘出一波波的热气。她的眉仍然是皱紧的,整个身子有些微颤抖,似乎是刀很重、快要拿不动了似的。
(鲜花手术)想到写的这个女孩只有144cm,就觉得这种写法再也不能更贴切了(殴)
朽木白哉微微张著眼,余光里细细地打量了一遍队长例会上左右直挺著的两排光鲜的身影儿。涅茧利站在队伍里偏生有些不合群:他弓著背,脸上泛著惨白光,小眼睛一直滴溜溜地转著,从这头看到那头,从那头看到这头。和涅茧利站在一起的时候,就连新上任的市丸队长轮廓也柔和了些,像个始终笑眯眯的老好人模样了。
(鲜花手术)从“弓著背”到“从那头看到这头”形象得我都要哭了(滚)
涅茧利双手掐著键盘,键盘下冒出了火星,字母掉了一地。
(鲜花手术)
这个倒是意外收获,以前都没有注意到这句,看到的时候才觉得特可爱(喂)
依旧每次看到,都会想,“当时到底怎么能想到的”。
这女子早了丈夫一时半刻起身,已经在灶台边上忙碌起来。三尺径的盖帘儿掀起来,土锅里腾上哄通通的白气;她的脸也在那雾朦朦里头熏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缅起袖子来,手伸进紧里头;吃了一烫,好不容易拈起的东西又掉了回去。手指尖移到嘴前吹了两口气,正待继续从锅里拈馒头时,却猛地从余光里看见丈夫已经披起晨衣,倚着门框,笑盈盈望着自己。于是赶紧别过头去,热腾腾的脸终于红透了。
(多事之椿)写村舍的新娘。多事里我最喜欢的是这段,虽然与全文格格不入囧还被人说“看到这个开头段还以为是传说中的山药蛋派,看到后来才发现不是”……囧
盛夏里的长街上行人鲜少,只听见冷气机轰隆地鼓噪。幸村推开玻璃门走进来的刹那,仿佛听见汗珠冻结成细微结晶的噼啪声;他的颈子中一片光亮的水痕,像年少出游时,曾乘着白天鹅小船摇桨划过的湖面。
(宁生一夏)=这几乎是近几年来我最喜欢的描写段子了。
依旧每次看到,都会想,“当时到底怎么能想到的”。
千本樱平放在朽木身边的地上,绿色翅膀的细小昆虫站在它的护手上向下望。
(夏无道)夏无道也是后期的写法,文字节省,疏于描绘。但我相信这只小虫的不可或缺,也相信读者再生这个画面时,会像我一样,看到这只小虫子身上发着微微的萤光。
户外还处处留着花的残迹。隔着一两条街,听得见扫樱花车的嗡嗡响声。佐伯向西北方向步行,不时看到坂本小学和保土谷中的学生:穿着制服的孩子脚步轻快,唱笑的有,急匆匆的有,捧着日本史小声背诵的应考生也有。
(2011·多事之春)
大石孤儿院的主体建筑已有六七十年历史。院子深处还留着些战时的防空洞,怕孩子掉进去,都盖着石板;只有藤本植物,仿佛从遥远的地心出发,直到地壳的缺口涌出,经历了漫长的路途,遍身是沧桑的深绿色。拔一拨枝蔓,甲虫像泉水一样成群结队爬出来。庭内墙边的紫藤亦岁月久远,拥挤地向外爬着,密密麻麻,在临街的院墙垂满一片。
(2011·多事之春)
其实现在看这两段,到觉得前一段色彩鲜亮,像写早春,而后一段绿色浓重了起来,像暮春到晚夏。既然写到紫藤,怎么没写紫藤开花呢。
还有最后一点想特别提到的,是这段虚景——幻想场景而非实景描写:
最后的十分钟时间被他用于一个不悲不喜的幻想。在那里,他划着小船缓慢荡下清澈的溪流,两侧是春天的树,夏天的树,衰老尚未大过生长的青年的树,矮灌木,白茫茫的头发,所有斑斓像教堂的彩色玻璃一样,在水面上投射下富有喻示的色块。小溪慢慢地荡进小湖,柳生就倚着株栎树,坐在湖岸的草地上;膝盖上摊开《红与黑》,可并没有在读;阳光跳宕在湖水里,在柳生的镜片边缘,在他带着一成不变微笑的嘴角。仁王也笑起来,伸手去捞漂浮在水面上的黑黢黢的浆果。泉水清冽,指尖搅乱了倒影里白茵茵的发梢。
(宁生一夏)这段景确实来自奥尔柯特的《小妇人》——这本书的内容我已经差不多忘干净了,但惟独记得这个色彩斑斓的场景,记得夏日出游、清丽的小湖上小船荡起的波纹。如果你喜欢宁生,那么推荐你读一下《小妇人》(你有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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