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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5日

在哨子老家办完婚礼,莫名地有点嫉妒。


 


我问他,你为什么能遇到这么多的好人?到底为什么呢?


他说,他们对别人并不一定如此,有计较的,也有刻薄的,唯独对我,一定是肝胆相照。


 


以往我经常会告诉自己,人生一知己尚且难寻,我有这么多交心的朋友,实在是不能够更满足。想想依然是不如哨子,没办法把自己的心完全放开,害怕亏欠别人因为不敢承诺偿还,害怕别人对自己太好,因为不敢用最坦诚的心相待。归根到底,对付出太过恐惧,以至于获取时也变得焦虑难言。


 


有的时候也觉得,这大概也就是我能够达到的限界了。知道自己做得远不够好,总是在仰赖朋友的原谅,而我也只能从我能做得好的那些方面给予补偿。


好在我仍有这么多人爱我。


 


真的是太好了。


 


++++


 


典礼1156分开始,仅仅是因为这是我出生的时间。为我捧纱的两个小男孩是一对双胞胎,其中的一个不知为何在仪式开始前突然放声大哭,怎么劝都没办法停住,他妈妈,也是哨子的舅妈,使出浑身解数,也最终还是让他哭着走上了台。裙摆太长,连裙撑也无法拯救,双手提着还能好好走路,上T台时一只手要抓着妈妈,只能单手提,踩得一塌糊涂。40%左右的精力都放在了让自己顺利地向前走上,根本顾不上太多的紧张。


 


事实上,台上灯光太亮,站在上面往下看的时候,根本是一片漆黑。只能看到最近处,表哥和毛举着单反为我走来走地拍摄,可爱的摄像小哥鬓角有汗淌下来。也看不见下面的人是否认真听我们说话,只听到喧闹,也有不时升起的掌声。哨子的花落下去了,我们停顿了1分钟,为他重新别在胸口。场下给了这个镜头高度称许,因为它绝不可能是预先设计的结果。我也很高兴,心里像眼前的灯光一样华丽地炽白着,仿佛除了自己,什么都看不见了,却也知道所有人在旁边的暗处,看着我们,包裹着我们。


全世界都在旁边。


 


后来妈告诉我,姨夫因为要做证婚人致辞,提前几天都压力很大,睡不好觉。我们一走上去,姨夫就摘下眼镜哭了。他上台之后,我和哨子在旁边,眼看着他掏了三次才从胸口口袋里掏出眼镜,说话的声音也不自然地抖——我们并不知道他是哭过的,只是暗暗在旁边捏了把汗。


妈还告诉我,堵完门要下楼的时候,需要表哥抱我,结果因为我太重,他一下子扭了腰……


 


晚上上楼梯的时候,哨子说,心里这件事终于放下了,感觉一下子身体特别累。


他是太累了。请作司仪的哨子的师兄临时有要事,哨子在四天时间里为自己写了一套主持词。自己配背景音乐。大小事也基本都是他定夺:花店,酒店,婚庆,礼宾厅的联系人,都是他一个人。婚礼前是该养精蓄锐一下的,他却完全休息不下来。


 


好在一切都让人满意。


 


我问妈,你有什么遗憾呢?


妈妈说,没有了。


 


是的,我也没有了。


在这一天之前,我自己一直觉得我不需要有任何仪式。但是典礼过去,我觉得一切都超出我的预期。一场自己操办的婚礼,没有冗余,没有冠冕堂皇,没有俗滥的令人不耐烦的仪式。誓词是我写的,剔除了所有我不认同的价值,也剔除了性别特征。没有保护与被保护,没有所谓内外之分,使用了完全对等的语言。所有说出来的话都是真诚的,所有颤抖的声音和心都是恳切的。它并非仅仅是仪式,他拥有深重的内容;它令我相信,在那一刻,我与我爱的所有人,都得到了幸福。


 


 


 


真的很高兴遇见哨子。


大概更多人理想的爱是狭窄的,而他让我宽阔。我不必做任何非此即彼的选择。世界与你,选哪一个好呢?一定是两个都选。最好的人,一定是让我们的心越来越容易感动,爱的人越来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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