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者ブログ

[PR]

×

[PR]上記の広告は3ヶ月以上新規記事投稿のないブログに表示されています。新しい記事を書く事で広告が消えます。

北京北京

说到豆电——豆瓣电台是个你想听点什么又不知道确切想听什么的时候,就可以打开的东西。

大家应当都比我熟。我听豆电的历史大概没有三星期。为什么会开始听呢,是因为中国好声音。

本来我对选秀节目很排斥,看到以e为首的众人在围脖上刷,也没什么反应。哨子叫我去看的时候我还满不想去。结果他在办公室,开了视频,递给我一只耳机。于是我第一首听到了张玉霞,然后听到了王韵壹。《被遗忘的时光》收尾前的那一串陡降让我,啊——顿时打了一个红心……于是之后自己也开始看了。

我比较喜欢听每个人第一轮的第一首。感觉,第一首一定是每个人赌上自己平庸的(有些人也没那么平庸啦)的过去,拼命想要唱出高潮的一首歌。不知上台前练过多少遍;一定不是后几轮那种、一两个礼拜那么简单。歌选的是自己最想唱的,表现出来的东西最希望能感染到别人。唱到激动时念一念自己唱了这么多年寂寂无名的过去,想必泪也是来得很轻易的。

我本来是个对音乐非常苛刻的人。不像文作,因为我看过的文作内容和形式都比较多了,自己也觉得有些心得,所以读文的时候,要求会放宽——和越看越会变挑剔的第一直觉相反吧——故事平淡也好,只要人物有一两点触动人,表达上有一两个亮点,就会觉得这篇值得看下去。音乐却不同,因为我平时不那么常听,所以从内容到表现,会去要求它全盘皆完美。歌手们在毫无干扰的录音室里录出来的东西,或许是因为不必取悦任何人吧,我听着就觉得缺点什么。我听好声音的时候,第一遍总是带着视频看的。

梁博是一个我一直喜欢不起来的人,可能就跟他淡定的表情很有关系?
毕竟他只二十一岁。而我觉得——和韩寒的观点完全相反——出名、拿大奖这种事,都最好晚一点。

标题是他和黄勇在二轮一起唱的那首。我满喜欢黄勇的表达方式,虽然大家都认为他这首《北京、北京》唱得太满,未留余地,我也这么觉得了——但是看到他在台上表现得如此卖力,如此撕心裂肺,反而却被人指为太过,被梁博那种纯自然的淡漠所压过——他在鞠躬接受的同时,想来心里也许很困惑吧。

而对于文手这个问题就是:把你的感情倾泻出来,还是说一半留一半?

后者是比较要技巧的。而我也不知道感情上我喜欢哪一种。大概两者都喜欢吧。但在我浅薄的看来,梁博不是说了一半留了一半,梁博是刚好只有恰到好处的一半。

嗯,多个嘴,整场好声音,我最喜欢的是王韵壹。最后舞台上的四个人,我最喜欢吴莫愁。喜欢她们都比较早,和她们的身世丝毫无关。

最后跑题:我现在在豆电听佛教音乐。
PR

不起火的后院

娘睡前,走过来问我在家的两天想吃什么。
我说疙瘩汤。
她说菜呢?
我说没有啥特别的。
她看我还在背日语单词,说,你不复习下英语呀?
我后天要考个托福,以前考过的都过期了。我说嗯,我背完这个就看看英语。

然后她把我杯子里的茶换成了白水,就去睡了。

我继续背单词。



沪江的开心词场。真心觉得好用。

再过两天就能进十万名以内了吧。
背了一个多月了,一天都没有中断。自己看看,也真不容易呢。

觉得,好久都没有这样坚持过一件平平淡淡的事了。

在简历上写,坚持每天阅读2小时已逾十年。
说是二十年我也不会心虚呢。
只不过在做实业的人看来,也许我读的书里文学成分太大,不那么技术性吧。

从姥姥病了回家来,很少来这里写东西。
最主要的原因不是现充,嗯,狭义的现充——如果背单词不用算在现充里的话w

每天至少新背30个单词,按记忆曲线复习过去的单词,这样,至少也要一个半小时。

然后现在的我,忽然变成一个会一边开着豆电一边写日志的人了呢。
也会觉得楷体好好看。觉得踩脏了的地板看不下去,会想拿墩布擦干净。

人生真是有趣啊。看着桌上腿脚笨重的台灯,这么想。
我本有一只纤细轻盈的绿色的台灯。之前跟我到了杭州,现在跟我去了北京。

我对寡淡的日常生活存着一种超乎寻常的热情。我不知道与我同龄的女性怎样设计爱情和婚姻和未来,反正对我,最理想的日子真心就是一间有厨房有浴室有卧室的小房子,有跑步机跑,有个人坐在我桌子的另一头,和我分别工作,分别读书,分别背单词。我们一起喝白粥就老干妈,我们一起吃完饭去遛弯,他做饭我洗碗,他呆着不动了我就去烧水泡茶。我还负责给茶壶续水。

中二期的少女每每也这么设想。
但我想她们不会像我一样,能想这样的场景想到热泪盈眶。

而我平时,在这般稀松的日常面前,真的是常常会热泪盈眶的。

我家从来人少。我大概是三四岁就一个人独睡一房了,也习惯了一套房子里只有一个人。刚刚,在娘要去睡觉之前,我忽然想搬起我的电脑跑到她屋里,团到她身后的沙发上去做听力。
可是我刚这么想,她就跑去洗漱,告诉我要睡了。

嘿嘿,我明天要去实行一下。

于是今天我也要睡啦。

隐居者

“好久不见啊。”
迹部没有关上身后的门。桦地没有跟进来;走廊中温暖的黄光从背后铺来宽宽一道,摄了迹部轮廓鲜明的影子在地上。
屋内的黑暗让迹部皱起了眉。
“你瞎了吗?”

“上帝保佑,并没有。”
手塚的声音稳稳的,静静的从房间另一头传来。他的身影在窗前,虽窗外黑夜浓郁、帘幕重重,但微光仍在,那一道勾勒出他身形的线,同样是清晰的。
“灯在你身后门边,需要的话,劳烦你打开吧。”

“无所谓。”
迹部简单地截断手塚的话,眉拧得更用力了。
“你腿断了?”

“可以算是。”手塚的声音依然平和稳定,“左腿还在,但完全没有知觉了。右腿时好时坏。故此有失迎迓,失礼抱歉。”

迹部哼了一声,算是回答。
当年他每次果决推开下议院议事堂松果色的厚重大门时,位于议员座位圆心处阶梯顶端座位的那个手塚,总是整理衣襟,站起来,在水平的方向上,朝他望过来。
而如今对面的手塚,被锁在一方轮椅里,只见得一个轮廓,依旧衣衫齐整,脊背挺直。

一时他什么也没有说。
手塚也无多言之意,在黑暗中静默着。
公堂之上曾尽用言及辩论征讨,但只剩两个人的时候,好像从来就没什么话可以说。

“有件事拜托你。”
手塚忽然开口。
“哦?”
迹部扬起了眉,似是有了些兴致。

“我有个养子,是……”

“那个小子,我知道。”
迹部再次截断。
“你不用操心了。”

“只是,”手塚声音平平的,像把打断也纳入预料当中,“如果不二想要监护权的话,还请留给他。但日后,恐怕还望你多看顾。”

“真麻烦。好吧。”
迹部又把眉拧起来了。
“不管你拜托什么,本大爷都答应得起。不过听你这话,是决定要出去了吗?”

手塚静静的,没有答。

“你可清楚出去的后果?”

“若不知后果,又何必向你拜托?”

“本大爷倒不在乎,”迹部脸上慢慢现出些讥讽的神色,“但是你,带累平民与你一同赴险,这样的事你也愿意做?”

手塚不语。
周遭黑夜似是感知他的不忍,连着他的轮廓一起黯淡了下去。

“手塚。”
迹部双手抱臂,换了个站姿。
“本大爷今天来,本是特意来赐教你的。”

黑暗中的手塚似是在镜片后轻轻眨了眨眼。
“请说。”

“手塚。你啊,认定世事险恶均因人心叵测,改变苍凉世道,需先使人心光明磊落。故此你不辞昼夜,上读下访,所思所望,无非是知愚民心中所想,足其所欲,疏其所愿。就算当了政客,也仍是一样的心思。是否如此?”
迹部说着,忽然发觉自己的语调也是平静的。平日高声妄语不可一世的气势,这一句里,仿佛忽然都消失了。

“是。”
手塚静静地答。

迹部笑了。
“在本大爷看来,事情远没有那么麻烦。本大爷没工夫理解愚民们在想什么,也不在乎他们想什么。本大爷只需要拯救他们就可以了。”

“不由心生理解,如何谈拯救?”
手塚声音定定的,像并无疑惑,只是印证。

“这便是你不如本大爷的地方。”
迹部炯炯如炬双眼,只锁着手塚的影子。
“本大爷只拯救那些愿意获救人。至于自甘堕落的愚民,你解他疾苦,他却不解你用意,你又待如何?”

重帘帷幕的窗外,风声乍起。

“迹部。”
手塚徐徐地开口,像珍重自己时日无多。
“世人多有一去不返者,有自入火坑者,有万劫不复者。但那却不是因为愚蠢……”

“本大爷都知道。”
迹部淡淡地打断。
“因为执着罢了。”

手塚没有再回答。
他们曾花了许多言语在争辩上;但默契是,一旦印证了想法相同,就再不多发字句了。

迹部忽然从嘴角冒出一声笑。再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他想,该走了。

而他听到吱呀吱呀的声音。是手塚轻轻推起轮椅。同时迹部也迈开了双脚。他们在走廊漏入的灯光尽头相遇:手塚的脸终于清晰地显现了。他一如昨日般条线分明如刀削就,不见天日的脸更加苍白。只是脸上像有个不自然的印迹,像有些笑容的痕迹似的。

“或许世人并不解我。但只要尚有一人可解,我就不至于寂寞……”

迹部不答语,只是朝轮椅上的手塚伸出手。

手塚也再也没说什么。
微光里只有两只手握在了一起。

舞っている火、静かな風

半夜两点钟我醒了,发现自己的下嘴唇厚厚地肿了起来。在洗手间照镜子,一片殷红的涂了唇膏般的颜色。但是又似乎不是被蚊子咬;数分钟后把蚊子拍尸在墙上时,它肚子里并没有血。

于是我只是徒劳地在并不黑暗的黑夜里打了打转,偷喝了萝卜水杯里的水,又爬上床去。

打死蚊子之后没有别的事做,只剩一片轻松的神经衰弱。于是我重新调亮了台灯,翻开《雪国》。

火车在堆满厚雪的小小信号站停下了。叶子打开车窗,唤着:站长先生!站长先生!

我就笑了。因为睡前刚好哭过,也或许是因为眼睛太累,笑起来的时候,眼角有微微粘连的感觉。再看一页,我想,再看一页,我真的该睡了。

人生也总是这样,无始无终的,醒了,然后睡了。

逍遥法外的凶手们

Greedy people make the world go on. 克鲁格曼也这么说。

这话并没指向富人,因为不管富人还是穷人都一样贪婪。但是贪婪的富人,一般来说,更容易比贪婪的穷人得到各种各样的利得。私有财产的不可侵犯保证了效率,保证了激励,也保证了只要富人不愿意,穷人就无法分到一滴羹。

一看这话就挺偏激,我就试着想它肯定哪里不对。但是想来想去,细节的问题当然可以抓出很多,但还是感觉世界的大方向就是这样没错。

难道,索罗斯,华尔街,乃至整个金融行业,真的没有在犯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