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 Isreal
一つやり残したことがあってね
这个bo的时间又过了一天,真是的。
竟然忘记了说这个——去年年尾两个月里给我最大激励的其实是这句:
“大きくて小さくて仕事は仕事じゃん?”
(不管大的还是小的,工作就是工作吧?)
说话者可以猜出来不?
……是佐佐木喜英先生w
其实也不是他说的,是甲兄弟借我的tmhd本里的句子。
但是这本子从头开始航生就很OOC,hd虽然说不上走形,但也没什么特点。直到这句出现的时候,才顿时产生了“……这是真的佐佐木啊!”的感觉。
同人其实就是一句话一个细节的事。
好吧我又跑题了,激励到我的确实是那句话本身。是佐佐木本人。
振り返りが必要?っんじゃこれが2010の
今年给过我醍醐灌顶感的许多句话:
☆有话说人生得一知己足矣,有些人花一辈子也找不到一个。所以你还有什么不满的呢。
(其实不确定是不是娘在今年年头说的。我还有什么、好不满的呢。)
☆废话。因为你朋友们都喜欢你。
(那天半夜说起SIN,我哀怨“为什么我的朋友们都不喜欢SIN呢”……甲兄弟如此回答。)
☆那有什么,咱说汉语还磕巴呢。
(对班里的某个男生表达自己英语口语不好老是磕绊,对方如此回答。)
☆…世上有很多不需要做错什么就能搞砸的事情。
(又是兄弟说的,兄弟上榜率奇高B35)
☆只要你自己光明磊落了,做人就没必要那么小心翼翼。那些需要你小心翼翼才能维持关系的人,往往并不值得你花那么大时间和心力。
(以前也对yr说过类似的,但这个是前两天开导同屋姑娘的时候自己说的。说完我也悟了。)
主要是接近年尾的话,因为记得比较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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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年以后回头看的话,今年一定是值得好好纪念的一年。
从人生的峰点向下滑落的那次转折并没有意识,但如今走出谷底的感觉却分外鲜明。因为视野中的东西,再也不是下望而见的黑暗,而变成了仰观看到的胜利之路。
同时也变得前所未有的容易动火,容易急躁,容易撒比西。
总觉得性格都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出乎意料地直爽多了。不高兴的时候开始倾向于说出来,会去评价也会去道歉,被误解时也变得会解释。
也变得(?!)很能跳票。有的话说出来就很坚持,有的话说出来就嘛都不算了(…………)
对前天下午花了半个小时买的高跟鞋超满意。
那么以上。
来年也请多关照。
Attachment
为了使这里不和微博完全脱节,mark一下这两天发生了什么。
前两天和人掐架。以前一直很向往掐架的生活(?!)但大概没有人会刻意去惹架上身(我也一样),不过最终还是掐了,掐到最后就感觉浑身上下都是强烈的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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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地思考了许久以后我想,我不是那种不管朋友说什么做什么都能抡胳膊上阵的人。
对不起。Q Q
要是我觉得朋友做错了,我宁可去替受罚替挨骂,怎样都好,我没办法自认为她们是对的而硬要说她们是对的。
举极端例子的话:如果我朋友杀了人跑来投奔我,我大概会赶紧把丫扔到国外去,确认丫不会被抓回来以后我去自首(……)
总之原则是我可以帮你可以给你卖命,但要是你真的做错了,我不会说你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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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也会有人说原则都是人定的,高下相形声音相生,什么对什么错都是人说出来的标准。当然如此。所以如果你没有标准,就不能算是个人,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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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理解那种因为压力太大而在其它途径发泄出来,以至于伤到别人的人。
但理解是理解,我不会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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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兄弟还说,总有些事是你不需要做错就可以搞砸的。
就是这样w
不庸俗的女权主义是什么
生活上的压力会传递到各个方位,造就一种遇什么都容易暴躁的心态。
——我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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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最重要的事是排练元旦的舞。
首先不说把这个东西作为研一第一学期期末前的重码本身就有问题,再加上组织上协调上的各种低效率,怨气跟疲劳不一而足……这些倒是意料之中的,也就算了。
想说的是另外的事。
我走到哪都是女生宿舍里最不爱逛街和花时间装饰的一个。不过为了跳这个舞,我跑去淘了衬衣和马甲,提前一个礼拜就开始习惯隐形眼镜和防静脉曲张袜。大块的业余时间花在这些事上面,第一次穿那死袜子我真的穿了半个小时orz(而且太薄了,当晚和兄弟出去吃饭脚几乎冻掉w)
日前某节课上讨论女权主义,班上有男生提出:禁锢女性的都是女性自己,想要解放女性,也得靠女性自己解放。
我同意这观点是对的,但是从男性嘴里说出来总是很想反驳。因为,像我经常会说的,你连痛经都不可能理解,那就请不要试图装作理解女性。
诚然穿衣打扮化妆修饰都是女性自找的,你不这么做也可以,甚至如果你能力足够强,你不需要把自己搞得很好看也能出众。但即使别人承认了你是一个能力很强的人,也同样会记住你不善于装饰这一点。连你自己恐怕也不可能忽略。
我想到这么一个例子:
中国对俄罗斯的边境贸易很长一段时间来都是畸形的。中国的出口商可以通过正常合法的渠道申报关税,叫做白色清关;但由于海关腐败,这个需要极长的时间,而且还不一定办得下来。于是大多出口商都交一笔贿赂使自己的货物通过。这叫灰色清关。
灰色清关比起白色清关有很高的成本优势。于是时间长了,即使大家想走合法途径也不再可能,因为如果你走了合法途径,价格就会高到根本卖不出去。
(但是,俄政府一旦想要干预贸易,这种非法流通就成了极其现成的口实。)
我很喜欢这个例子,经常会用它。它表明,糟糕的制度总会存在的,即使它带来昂贵的社会成本。
虽然难以评判“所有的女性都被迫打扮自己”是不是件糟糕的事,但它总归裹挟了一部分不愿在这些上面花时间的女性的意愿。
这就回到了“’女人必须好看‘这条标准是谁制定的?”这个问题。
当然女人不一定非要好看。可是无疑,好看有很大的社会效益。
为什么女大学生去傍款而不是做事业?因为鸿沟般的贫富差距,以及过分不平等的社会机会。
说到这里我想,就没办法再继续下去了。
South to North
有件事的原委是这样。
我院有三个人,包括我,学分已够,在学期中间退了发展经济学课。这门课的老师很好,于是我们接着每个周六去上将近四个小时的课。
可是这三个人全都属于同一个四人小组。这样就给小组的presentation带来了很大麻烦,为了不让剩下的那个姑娘落单,我们仍然帮她做,也帮她上去讲自己做的部分。
就叫她小洋葱吧。
(和平时她的外号差不太多,而且,露露知道,洋葱就是上帝。)
这个姑娘是学院的财务助理。这段时间年末,每天每天都要花三个小时在报账上。她不是早上起得来的那种,每天早上去财经处排队都很痛苦。有一次目击她坐在椅子上发短信,然后忽然一歪头就睡着。即便如此,她也只是笑笑收下我们的同情。不是不发抱怨,但只在因为财务工作而不能去听C教授讲座的时候。
而后,这周收到通知,本以为新年后才需要做的presentation临时提前的两周。她尽了全力抽时间准备ppt,文献很难读她英文又不是太好,昨天我三点二十关手机睡觉的时候,她的白色小台灯还亮着。
七点半我起床时,她对我说:你再睡一个小时吧,老师肯定要先讲一会的。
我洗完脸回来她又愧疚着:对不起,辛苦你了,让你没休息好。等会要是困,就趴下睡一会吧。
我坐在这里敲字的时候,她又走到我后面说:要是累你就先在屋里歇着吧,等到要讲的时候我叫你。
她家里条件并不太好,是四个孩子中的第二个。前三个全是女儿。她的志向一度是去扶贫办,但因为机会狭窄迷茫了很长时间。后来我跟她聊过,她发觉去世界银行做国际公务员也是一种选择。她也在意别人的看法,而且有一点自卑。用庸俗女性主义和庸俗个人主义的说法看,她就是那种倾向于牺牲自我意志,把毕生奉献给自己之外的大众的人。
也许她是个傻姑娘,她逆行于这个时代。
但她让我想,就算迟到半个小时也好,也要先把这篇日志写下来。因为她就是比任何知识都重要的现实。
看着她就想,为什么有的人为别人考虑到了这种地步,而有的人却会去攻击去诋毁,只因为自己权利中最虚幻的一条被触犯。
我没有希望所有人都去扶贫办去世行搞开发,但我多少梦想着世界是更和缓更包容一些的世界,在挽袖子开掐之前,先试图理解,在诉诸暴力前先进行审判。我并不怕死刑,如果我确实曾犯下相应的罪。
阿秋是对的。为一个人着想对一个人友善不是我的错。
阿甲也是对的。没什么好逃避,就出手去改变。
为什么我要去介意人家说我圣母?当圣母有什么错,如果我能成为像洋葱姑娘那样的人?
那么我差不多该去上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