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 Isreal
半日休。
这两日是期中考试。上午就判完了卷子,分数也都登记好,于是下午放假。
看了点外交案例和经济思想史,下午花了大片的时间改稿子和写稿子,收获颇丰。
只不过就只有一点
微微地感觉有些寂寞了
笑
在别人的站里看文,作为国中历史教师的某个人,晚上没有其它事务的时间里,躺在客厅沙发上看推理小说的文库本。
怎么说,现在非常能理解那种生活,以及那种生活时的心情(笑)
我这个人会变得越来越煽情的,一定会的
我班里有个年级第一的女孩子,个子挺高挑,脸长得很柔和,就是眼睛会说话的那种女孩。说真的,我极少能看到眼睛会说话的女孩,她必须算一个。
我知道我们学校的生源质量不高——入学成绩都很差的意思,也知道孩子们的父母大多摆小摊、送报纸甚至收收垃圾之类,若是有在棉纺厂做工人的,那要算顶好顶好的了。我也一直以为上面提到的那个女孩家里起码是工薪。而今天中午才刚刚知道,她的父母就在隔壁的老宿舍区里卖水果。
星期二刚刚叫她来谈话,告诉她她不能够满足于跟上学校的进度,一定要多做题多读书要开拓眼界——而现在我必须要想,如果我给她推荐额外的习题集、新概念甚至走遍美国,会不会给她和她的家里带来沉重的负担呢?
我没有平白无故地器重她。我在我的班里讲过语系的一点常识,讲过日语的基本构成方式,甚至讲过合唱手势。她坐在中间靠后的位置,不管我讲些什么她都会开动嘴唇跟着默念,任何场合下她的眼睛都闪着光,她全身都散发着光——那光的意味是“请把世界交给我,我什么都想要学”。
我只有两个月时间。
我能做到多少呢?
++
为什么我总感觉我就是那种会遭遇煽情人和事的体质啊?搞得我都变成今天这个德性了啦T-T(我真的没有在哀怨…)
没有时间写字的人
昨天是值得刻碑纪念的一天吧。
昨天早上九点多一点的时候,我还睡着,露露忽然打来电话,我就被吵醒了。吵醒之后躺回床上,不再睡得着,忽然——非常突兀地忽然——就想起了一些认为自己久已忘记的事情。
那些并不是什么好的事情。很久以前,在我还在ex安家的时候,写过篇有关“太过于痛苦以至于不愿记忆”的日志。在狗血小说里会有这样的情节:一个人拒绝记住太痛苦的往事,于是失忆。以往我觉得极扯,但后来,我发觉它是可能的。在我身上发生的情况即是,由于太不愿记忆而发生的记忆力严重减退。
也许这多少是咎由自取。比起幸村,好端端地走在车站月台上就忽然倒下,可能多少是咎由自取。但之后超过三年的时间我都被这个事实折磨着,为记忆本是我最引以自豪的能力——我清楚它有多重要,我清楚出色的记忆能为分析和证明提供多大的帮助,为综合理解带来多高的提升。但我失去了,有如七月二十八日午间的幸村,这个曾被视为神之领域窥伺者的人,那时的手指甚至不能合起来握住一个球。
直到上个星期被露露的话击中,我才发觉我到底哪里像幸村,才发觉我到底有多像幸村。写《复活节》的时候我还不知道,说出“哪怕毁灭世界也好,我愿看到他健康完整地站在场上”的时候,我其实完全不知道。
我想我能理解幸村从手术到归来这段时间的、常人难以想象的经历。我能理解他倒下后第一个早晨醒来时的心情。甚至原作(前传)最终战里的回忆插曲,我和他站在同样的立场上,向最亲近的人歇斯底里地大喊。
你们知道什么?
你们是和我最亲最近的人啊。但是,说真的,你们知道什么?
不,这不是指责。他们也许不知道那种磨难的历程,但他们知道幸村在痛苦。他们无法切身体察幸村的绝望,但他们知道幸村在绝望。
他们都没有离开。他们或许不知道幸村哪里不够好,或许有的知道幸村的人格远非完善——但他们所有人都真心地喜欢幸村,对于奇迹归来,他们有着和幸村一样的热望。
不要以为幸村喜爱的只是胜利,队员们只是胜利的棋子。也许幸村本人不会明确地想这一点,但我可以保证,以幸村心理的脆弱程度,若没有他们,幸村不可能撑下去。
幸村一定要到身边的人一个个为自己死去才能醒悟吗?不,幸村知道的,从一开始就知道的。他知道大家愿意为他死,他只是未加阻止而已。自己最后一个死去,也可以笑着去见大家。
他可以选择条凄厉的道路走到黑,也可以在安静的小街里开一家花店,只接待熟悉的客人;看着一簇金黄色的花蕊,就能够眉眼弯弯地笑起来。
幸村有什么不知道的呢?
他只是常常做出错误的选择而已嘛。
都不知道扯到哪里去了(笑)
简单地说,昨天早上发生的事,差不多相当于
某一天早上,幸村爬下床,拿起球拍,随手挥了挥。
起初并没有在意,到他觉得累、回到床上休息的时候,才忽然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
那是真正的复活节到了。
世界是平的
中午吃完午饭后的时间,给姥姥姥爷读了《世界是平的》这本书里的几个章节。
我读的是第七章《必备的知识》里面文科重要性和右脑功能这两部分。前一部分强调人文素养,后一部分重点在讲述、沟通、理解和创造的能力。无疑它们是很重要的东西,而且很可能是最重要的东西,但大部分家长在读了强调它们重要性的文章之后,都会像我姥姥姥爷那样对我说:“你每天看这种书,可不要把正经知识都荒废了,耽误自己。”
且不说正经知识的定义到底是怎样的,我们要知道,那些章节从没有试图劝我们早早退学来学艺术字怎么写,或者减少数学课的数量去练合唱。那些章节说的是,比掌握各种分离知识系统更重要的是,怎样把各种分离的知识系统整合在一起。
我相信那些某一领域的钻精人才永远都有属于他们的位置。但我们绝大多数都不是,我们有好多人,像我一样,拒绝在本科所学的专业上继续钻研,而是转向其它的门类。许多人问我“你以前学的东西不是都浪费了?”很好,什么样的人会浪费自己学过的东西呢?只有那些不会使用它们的人。你可能不知道数学和现实主义绘画有什么联系。我知道。数学是这个世界最高的抽象,现实主义绘画是这个世界最真的具象(当然还有摄影和摄像,甚至全息摄像)——只要你知道它们所描述的是同样的一个世界,你就必然能找出它们之间的深切关联。如果你不知道,那只是因为知识缺乏罢了。譬如说,你知道什么是位图、什么是矢量图吗?
近几年我真的很不喜欢被人说学习好。那个不重要。真的不重要。起码我在学习绝对好和相对好的时间里,从来没有看重过它。
もう、迷いはない
傍晚时发生了很不爽的事情。
我花了好几个月时间来想为什么我本命是幸村而不是手冢,结果,和迹部谈话的一个小时里,被她轻易地解释清楚了。
真是不爽啊~~~
「我们的部长幸村、手术已经成功。现在正拼命地进行复健。」
等他康复的时候,他希望自己的心能够变得像手冢那样强大。
懂得了手冢生活方式的幸村,可是会比手冢本人还要牛逼喔。手冢也就萌个小玛丽,幸村可是会种好多好多小玛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