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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和尚不吃水

昨晚和哨子在麦叔叔家,哨子去买东西,我坐下等,就拿本书出来看。旁边有个小和尚,面前放着一叠书,见我掏书,呵呵一笑:就一本书呀?

小和尚说话有点不利落,一本正经地跟我说:我是个——出家师傅。你看我,穿的是大褂,戴的是佛珠,脚上是僧鞋。(一边说一边指给我看)

我问了他许多常规问题。小和尚十二岁父母离婚,没人要他,成了孤儿。在郑州遇到一位师傅,师傅的师兄是普陀山的一位住持,这位住持师兄又是方丈的徒弟;于是师傅带着他,先坐火车,再水上漂,到了普陀山。

我问他,怎么到北京来的?他想了想,嘿嘿一笑,说:火车。我问,怎么不回浙江去呢?他说,没有车费了。我说,那你该学个筋斗云。(我很正经,既然他已经学了水上漂,为什么不能学筋斗云)他马上来劲了:哈哈!师傅教过我三招,我双手合十(比划)再这样(比划)这样——哈!就水上漂啦。

我问他,你们那里有多少和尚呢?他眯起眼,伸出五个手指头。我说:五百?他照旧眯着眼,摇摇头:五——五万!跟着一本正经地跟我介绍:我在——浙江普陀山出家。我们寺的大殿,高一千八百米,观世音菩萨像高一千八百米,上的香,这——么粗(双手合抱状),我跟我师兄两个人抬着上给菩萨。我们的大雄宝殿,有五万个和尚——左边两万,右边两万,中间——十万。

他给我看他的木鱼,还敲给我演示。
我问,你每天做什么呢?
他想了一下:白天……我就念经。晚上,我就住在这里。天冷,我一直住在这里。早上,如果我化不到缘的话,就不吃饭。我,十二岁父母离婚的时候,他们,给我饭,我不吃。给我水,我不喝。给我馒头,我不吃。给我咸菜,我不吃。给我肉,我不吃。给我酒,我不喝。给我烟,我不抽。我什么都不吃。现在,我也不吃。我——作为一个苦行僧,不能——喝酒,不能——吃肉,不能——抽烟,不能娶媳妇,不能——结婚生子。

++
想来,一般的去麦当当家喝巧克力的学生,是不会理这个浑身脏兮兮有一点奇怪味道的小和尚的吧。小和尚说话听起来很不靠谱,譬如一千八百米高的大殿五万个和尚和水上漂之类——不过,靠谱不靠谱,都是用常识判断的吧。看起来,小和尚根本没有接受过正规学校教育,哪里会有一厘米和一千八百米的概念。人家告诉他一千八百米,他就觉得是一千八百米。并且,我们一看到他的行头就知道他是和尚,就知道他不能喝酒吃肉;但他心目中的我们,似乎就并不具备这种常识

人与人之间的误解,许多就基于这种“我觉得你该知道,你怎么可能不知道”的自负吧。

小和尚夹缠裹结的叙述当中,有许多可能是真的。像十二岁父母离婚,没有车费回普陀,像父母抛弃他时,孤身一个小孩子,给什么都不吃……想想就很有画面感。

回去对照一下小和尚送我们的玉历宝钞,看看抛弃他的爹娘到底该被下到什么小地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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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唷喔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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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刚刚出炉的最终产出。

参与了初期谈判,协助准备了申请文件,筹办了挂牌仪式,也参加了后续的工作会议。这个机构渐渐地有了模样:正开始招募研究人员,开始谈判一些上海和香港的基金会,开始组织一些出版物,开始准备盖楼。

有些评论将新兴市场国家描述得很美好。无疑它们确实很美好,它们是近数十年来维持了高速增长、并且持续到未来数十年仍然将高速增长的国家;它们会用自己的模式引聚世界的目光,会吸收资本和劳动力,孕育最大商机,也定会滋养一大批学术成果。新兴市场是个短期内的未来概念。

但它们也是一片最具矛盾性的地域。印度的贫困和基础设施缺乏,巴西的不均和犯罪,中国的社会不稳定因素(笑),以及普遍性的政治不自由,如没有根本性的扭转,迟早这些国家会毁了自己的将来——这一方面我个人完全不乐观。现在新兴市场国家的状况,在我看来,像拿了很多钱但是没受过良好价值教育的富二代。

我想,(我是人本主义者,)国家是否能长远发展,不在于它能否吸引资本和劳动力,甚至不在于是否能创造技术——而在于它们是否能吸引

希望下一代的领导集体能够看到这一点,也希望我们的下一代,未来的改革者能够看到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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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我是最喜欢这种有挑战性的工作了w

十三小时半

标题是周二至周四的日平均工作时长。

到了这个年纪,得到的最重要的经验之一是:梦想你应当要留着,但千万不要再存幻想了。
不幸的是许多人要么还抱着幻想,要么连梦想也一起丢掉了。

今早略失态,二十三年头一次被人气哭了。
哭着心态倒很好,哭完心态也不错,觉得总有个第一次的,以后日子还多着呢。

顺带一说,头发剪了。剪得跟刘胡兰似的。

冬风落叶

我好像有点仇富……

倒也不是典型意义上的那种仇富。不会去恨富人,也不嫉妒那种优越的生活,但就是每每看到挎着精致皮包,拎着六七个大品牌购物袋,描两道细眉,腿上裹薄薄一层丝袜踩着亮闪闪的靴子走向自己私车的女人,就会想“我绝对不要成为那种人”。

(不要告诉我丝袜是无关的——在这种天气穿丝袜出门,就表明有车。)

“那种人”好像也没什么过错,只不过是有钱,并且甘之如饴而已。可是我好像就是喜欢穷娃子,喜欢小房子和简单的家具。我有病。

++

昨天晚上打车回校,坐在副驾驶,后座上的女生一直说:我这个人一点也不拜金,不求物质生活怎么丰富,钱刚好够花就行了,只要平时过得潇洒……
我不是不相信她不拜金,但我觉得……何必一定要说出来呢?

有时我真的很苛刻,会想,你确实挺好,但在这一点上,沉默更加好。说出来的美德总会被“说出来”所削弱。

我思者何

↑题目发自前一段日子的日志标题“我思我梦”……

最近奇梦极其高发,醒后困倦,不知是晚上屋子凉还是枕头不合适还是白天累,还是我想了奇怪事情的缘故。不过,我想的事情再奇怪,也不可能比梦得还要奇怪的……

++
想来想去,发现奇怪结构的建筑是我的神梦中出现频率最高的因素之一。大概从高一开始(更早些不记得了),已经不知有多少次梦见在曲折回转的建筑里通行或寻找或逃亡;如果我住在里面,那么很可能是在顶楼;常有鬼怪或尸体一同住在里面,建筑里不是漆黑一片,就是虽没有灯,但缭绕一片不祥的惨白。

昨晚又是如此。梦到和萝卜一起住;下午五点左右,到那幢楼里三层的饭堂去吃自助烤肉。去往饭堂的路上有许多敞开的或紧闭的门,门口有涂了血的告示牌,或者不涂血也一样瘆人的牌子,上面写着:内有残尸。我所有的同学都在这里来来往往,虽然觉得瘆人,但倒也没有因此而耽误一顿饭。

去吃烤肉得早了,于是萝卜提议下去走走。这一走,不知何时楼里就没了灯,七拐八拐终于绕出楼来,正搞不清楼外错综复杂的楼梯布局,发现天已经全面黑沉了下来。楼外似乎有夏日摆摊卖烤串啤酒的,我们就向那边走,也终于走到了。一路有黑衣的年轻人卡在楼梯中央,像是在守卫或者排查什么,但看到我们,就侧身让我们过去了,平安无话。走到楼底,我对萝卜说:不早了,回去吧?肉都要凉了,要没得吃了。

萝卜一脸诧异:我早就把饭打了,回去热热就有的吃,你还没打吗?

我顿时产生了人生坑爹的感觉,转头就往楼里面跑。想着,跑快点没准还能吃到最后的肉。我太天真了,一座出现在梦里的复杂的楼,一旦出来,我是不可能记得回去的原路的。我向周围的行人问,哪边走比较近?答我的穿T恤的年轻男子叫我绕到楼另一面,再往上爬。

楼的唯一入口在顶楼四楼,也就是说,我必须在外面千头万绪的楼梯里找出一条通到顶的路,钻进楼去,才能到我想去的三楼饭堂。好吧,于是我又开始了艰难的攀登。

楼已经不再是我下来时那幢楼了。毫无疑问。在我终于接近登顶的时候,问了一个守在路中央的黑衣人:你们守在路上,是出什么事了么?

他答我:是的,里面出了凶杀案,我们在排查犯人。

我大为好奇:我和我的同伴刚才路过好几次,怎么没有人排查我们呢?

他笑:您怎么可能是犯人呢,不是您盖了这座楼么。

……我?

是啊,不是您、这位十七世纪最伟大的建筑师吗。

原来是这样。我顿时明白了我该当成为的角色。我站在楼顶,闭上眼睛思考这房屋的构造——我对身边并不存在的听众说:打开这扇门,就是下去的楼梯。我推开门,果然如此。甚至在漆黑的尽头看到了光亮。我继续说——那些血腥的牌子后面,其实什么都没有。

我知道,并不是因为我建造了这座楼所以我记得每扇门背后是什么,而是,在我说出我希望门背后是什么的时候,门背后就变成了那个我所希望的什么

换句话说,世界会按我希望的样子去改变。因为在这一个梦里,我被赋予了神的角色。

++

——事实上,七点多钟我曾醒来一次,那时我还在的外面楼梯上攀登;我睁开眼,掀帘子,看到萝卜正要出门。我想,不行,我要吃到肉再醒。于是我合上眼,继续睡了。

可是我到底没能吃到肉。下到三楼,饭堂那边早就闭餐了。

++

几天前的梦也有着类似的出其不意的格局。某座建筑的顶层,有我的一间房子。白日里房子是豪华的二层洋楼,一层是卖场,二楼是盛大的舞会,戴着面具的男人和穿着白裙子的女子两两成双,整齐划一地舞蹈着;但到了晚上,就只是一间低矮的土屋;土屋前面有个院子,院子两侧有些土造的工具间,住着几位一看就老实巴交的农民,问他们话,连答也答不利落。土屋里长年亮着温黄的小灯,却看不见里面有丝毫人影。

旁人都不知道那是我的房子——旁人都以为,有不是人的东西住在那里。我很开心这种错误认知,利用这房子的好玩特点——从外面看不见屋子里的人——来吓唬人玩。然而结局最后还是揭晓了。不是人的东西不是我。是我旁边工具间里住着的那些,一看就老实巴交的那几位。说话说不利落,也只是因为他们确实都不是人罢了